明永乐十九年,成祖长陵选址燕山余脉时,钦天监在黄河龙脉交汇处掘出七十二具青铜镇龙棺。百年后棺中锁链惊现裂痕,五大盗墓世家的新锐们嗅着土腥味云集北直隶 —— 摸金派的罗盘在墓室顶画出倒悬北斗,发丘一脉的驼队载着三具西域陨铁棺,而卸岭力士竟抬着能吸人魂魄的青铜尸蟞灯。
官家的算盘藏在鎏金密折里:东厂缇骑盯着每车进京的棺木,锦衣卫腰牌在当铺换得黄河水匪的行踪;民家的贪念渗进洛阳铲的木纹,黑市上半片刻着星图的龙骨残片,能换三户殷实人家的田契。守陵将军张恪夜里总被剑鞘轻鸣惊醒,祖传青铜剑的云纹里,隐约映着族谱中被朱砂圈红的先祖名讳 —— 那个在成祖陵寝竣工后突然暴毙的初代守陵使。
惊蛰前夜,暴雨冲垮地宫第七道封门。张恪在镇龙棺群间发现三具焦尸,掌心分别烙着 “水”” 火 “”金” 三枚古字,与他在祖宅暗格找到的羊皮地图上的印记分毫不差。更诡异的是,棺中七十二具龙骨竟少了尾椎部分,缺口处嵌着半枚刻有水波纹的羊脂玉佩 —— 正是县志中记载的 “河伯后裔” 信物。
当摸金校尉的黑驴蹄在玄宫正殿冒起青烟,张恪忽然想起祖奶临终前的胡话:”龙抬头时莫看天,锁龙井里藏着……” 话音未落,殿顶北斗星图突然逆转,地砖下传来锁链崩断的闷响。而千里外的黄河渡口,戴斗笠的灰衣人正对着水面轻笑,波纹里倒映着长陵地宫的全貌,他指尖捏着的,正是那截失踪的龙骨尾椎。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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